今天想来,其实当时「出国」的决定让我面临了的变化真是不少;各样变化分别迫使我获得了一些所谓「能力」吧。

所在国家变了

令我更多地从可见全局的视点来思考问题。奇怪地主要体现在学习上——我更能体会各项知识、各个学科分别的——至少浅层的——意义所在。学习的时候也——虽然未必是好事——更注重从「全盘」的角度认知新知识。知识需要在一个足够大的范围内普遍使用才能被认为是有用的;而看待或者处理问题的方式或态度也一样。

所处环境语言变了

令我更关心人们——其中首要是我自己——使用语言的时候其在深层次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。由于我——不知何时起——已经有「将外语语言直接映射到具体抽象概念上」的习惯和能力,在调用语言——描述内在的概念或理解他人的表述——的时候,对自己的直觉的使用量大增。

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刚才我读一篇英语文章,读得较快且一遍读通,结果在反思的时候意图指代刚才所遇到的说法的时候,竟然只能用中文表述而不记得原文是什么。

所处人际圈子变了

——所谓「圈子」变了,言下乃「不再是同一个圈子了」的意思。生活中几乎再也不会遇到「以往熟悉的人」。我禁不住思考我和以往的朋友伙伴们能有那样的关系是为什么,以及如何在现在这么个 high mover 环境中「重新」(如果我能这么说的话)建立一些至少和「以前」有相仿的质量的关系。我思考「朋友」的定义与判定(性质还是比较好想的,所以并没有被列为「难题」)——这占据了我为数不少的脑后台思考时间呢。